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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/01/2025

AI 樂觀與悲觀的未來


對於 AI 未來的發展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預測。在新聞、報章雜誌或各大媒體上,也有各種有趣的看法。但簡單來說,這些看法大概可以分成兩大類:第一類是樂觀的,第二類是悲觀的。

樂觀派的依據:科技發展的長期效益

所謂樂觀的意思是,現在有了 AI,人類可以做的事情變得比以前更多。人類的文明發展、科技進步又可以向前推進一大步。科技能讓我們的生活更好,不必在乎那些小小的細節。

總之,在過去一兩千年來,每次人類在科技樹上有新的發展,點了一個新的領域,突破了一個新的東西,雖然有時候會造成不好的結果,但大體上最終人類都是最大的得利者

得利者的例子有很多。早期有像火藥,火藥當然是因為戰爭而發明的(大部分人至少是這麼認為),但火藥其實對人類文明也有許多其他進展。像現在的火箭之所以可以發射到太空,就跟當初火藥的化學科學有很大的關係。

另一個例子當然就是核能。沒錯,核子彈是一個可怕的東西,如果現在某個國家發瘋了,可能全人類就不復存在了。但實際上,至少到目前為止,被核子彈打過的國家也就那一個,而大部分的核能是用在和平用途上,包含發電。當然啦,核能還有用在互相恐嚇的用途上,那是另外一回事。但至少到今天為止,我們人類還活著,沒有被核子彈毀滅吧。

這就是所謂樂觀的看法。樂觀看法簡單說,是根據過去的情況推測未來:過去情況就是這麼的好,長期來講未來會是不錯的。

悲觀派的擔憂:短期衝擊與階層分化

那什麼是悲觀的看法呢?悲觀的看法是直說:「沒錯,科技在大的尺度範圍通常都是好的。但是呢,在小的尺度範圍或者是小的範圍的人,不僅不一定是好的。」

什麼叫小範圍?小範圍指的是那一區的人。當然,指跟整個地球比起來,那一區的人可能也不小,可能是幾十萬、幾百萬、幾千萬都有可能。什麼是小的時間尺度呢?以人類文明發展史來看,有文字到現在大概兩三千年,有文明到現在一萬年。以這個時間尺度來講,我們未來的一兩代人,30 年到 60 年就是小的時間尺度範圍。

悲觀的看法是指:「沒錯,以大的尺度跟大的範圍來說,AI 可能會對人類有比較好的發展結果。但是以小的時間尺度來說,我們一個人活在世界上,頂多啦 80 年、100 年就算了不起。我們終其一生,能夠橫跨的時間尺度是比較小的。如果在這個時間尺度之內,AI 對我們來說是一場災難的話呢?」

它 AI 再加上機器人,是不是會讓 80% 的人沒有所謂的生產競爭力呢?那難道 80% 的人就要失業,只能領所謂的失業救濟金,過最底層的生活?而另外 20% 的人因為他控制 AI 跟控制資本,所以他們過得非常非常幸福的生活。

這就像工業革命早期一樣。工業革命其實對全人類以最終的結果來看是有好處的。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樣的人,就像我們前幾天講的那個底層人,你就算是全世界、全台灣 20% 底層人,或者是美國、歐洲國家 20% 底層的人,你只要不是一些極端落後國家的底層,你只要是資本主義國家的 20% 底層人,你的日子仍然比幾百年前的 20% 底層人過得好太多倍了。大部分人至少有抽水馬桶可以用。

我們回溯到過去的例子,100 年前,不用說底層 20%,甚至 60% 的人都是沒有抽水馬桶、沒有現代化的衛生設備可以用。買衣服非常貴,現在衣服便宜得不得了。

所以,如果從時間尺度上來看,沒錯,未來 AI 的技術發展再加上機器人的確對人類可能會有很大幫助。但對我們現在這一代,還是我們的下一代呢?未來 30 年到 60 年,真的對我們會有好處嗎?我們會不會像工業革命的開始一樣?工業革命一開始的時候,底層勞工很慘,他們被迫到工廠去工作,那時候也沒有所謂的最低基本工資跟勞基法,在工廠工作那基本上跟奴隸沒有什麼兩樣。

但是因為工業革命的關係,你又不太可能去選擇其他的工作範圍。換言之,當時的底層五六十百分比是很慘的,他沒有因為工業革命而獲利。因為工業革命而獲利的是上層人士,就是 Top 10%、Top 20%,就是前 20%、前 30% 擁有資本的人。當然啦,只要人在資本主義下,底層人上升是可以流動的,只是流動速度不會是你想像中的快,可能不是三、五年,是三、五十年耗盡一點的時間。

我的個人看法:兩者都會發生,重點在於「選對邊」

AI 呢?我個人覺得畢竟這是一個大家都有看法的時代,所以對 AI 來説,我個人覺得這兩個恐怕都會發生,也就是說悲觀的事情會發生,樂觀的事情也會發生。

就我個人來講,如果悲觀的事情會發生,樂觀的事情也會發生的話,那重點就已經不是這個事情會不會發生,而是你要怎麼選對邊。這聽起來非常的牆頭草,不過我找不到更好的選擇(比「選對邊」更好的形容詞、更好的描述方式)。有時候覺得感覺上我最近常常會沒有辦法講出我想要形容的那個詞,一時之間找不到更好的詞彙,簡單的詞彙也好,複雜詞彙也好,不管怎麼樣就是找不太到。那就只好用個最簡單的:「你要選哪一邊呢?」

當然選樂觀那一邊的,你不會是想選悲觀那一邊。在這個時代之下要選樂觀這一邊,其實也有非常多的方式。其中有一個東西,也是因為我最近在網路上或者是在社群媒體上看到很多這類的訊息,就是教你怎麼用 AI。教你怎麼用 AI 這件事情,讓我想到 AI 的樂觀面跟悲觀面,進而想到今天要講的話。

避免被 AI 取代:不要跟「人」學 AI

如果有人想要教你用 AI,你真的必須要透過一個人或是透過一個教學的方式(不管他是賣課程也好,還是他做什麼特殊的活動也好)你去參加特殊活動,通過這個人來學習的話,那你可能是屬於不太能自己學 AI 的這一種。

怎麼說呢?所謂的教學,不管我們以前上過補習班,我們去學過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。例如說去學英文、學日文,或學其他東西像一些技能學打羽毛球,也是需要人教。所以任何知識跟技能,你也可以自己自學,你也可以別人教。一般來說,只要你找到好的老師,別人來教你,通常是比較快,而且比較好的,對你也比較好處,因為你可以少走許多冤枉路。

你少走許多冤枉路,可以讓你比較快達到你想要的結果。例如說學不同語言,學日文或者學英文,它其實是有很多訣竅的。那在市面上很多老師出了很多書,或者是他有什麼課程,你可以這個老師也可以聽,那個老師也聽,找到一個你覺得最適合你的訣竅。那這樣的話,你學習語言的速度就比較快。

但是我覺得 AI 不太一樣 為什麼呢?

第一,AI 發展現在才在剛開始而已,就像當初網際網路剛開發發展一樣。而且 AI 跟其他技術有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:AI 代表的是人類做出一個濃縮人類知識與技能的某個東西

當然這邊的 AI,其實只限制在 LLM(大型語言模型)上。其他有很多不同的 AI 雖然很重要,可畢竟 LLM 現在是某種程度的主流或者是最流行的東西。所以這邊講 AI 其實就是 LLM。

LLM 的特徵就是它濃縮人類的知識結晶在某一個模型裡面,你用打字的方式或者口說方式跟它對談,獲取你要的東西,不管是直接獲取也好,間接獲取也好。在 AI 的其他線上所有課程裡面,都會告訴你有一個人,他覺得他跟 AI 的溝通方式比你還要不錯,或者是他有想到一套可以跟 AI 好好溝通的方法。包括現在最流行的提示詞(Prompt),或者是在 Facebook 上有人說是魔法,或是魔法詠咒,反正就是各種各種行動詞層出不窮。簡單來說是 Prompt,這個語句就是讓你告訴 AI,然後讓 AI 回答你,無論你是寫程式也好,還是其他工具也好,那只是在外面再多加幾層 Prompt 而已。

所以呢,就會有人想要這樣子教別人。教別人沒有什麼不好啊,為什麼不去學呢?就像我剛才講,AI 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是它濃縮人類知識,包含教學的知識。也就是因此,如果你真的想要學 AI,而且你覺得你要站在樂觀那一面,其他東西都可以學,但是怎麼樣用 AI 做某件事這件事情,最好不要跟人去學

您應該想辦法去從 AI 去學這件事情。這聽起來是有點繞圈圈,或是有點繞舌的感覺:「我怎麼樣從 AI 去學我怎麼樣用 AI 呢?」

但是呢,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,會有一些悲觀上的後果。

無腦使用 AI 的後果:智商降低與失去自主權

如果你從人類的角度去學 AI 的話,那你就用 AI,並沒有使用你的腦袋去用 AI,那就會淪入所謂的悲觀那一面

悲觀那一邊有很多,例如說有很多研究早就指出來,如果你常常用 ChatGPT 或 Generative AI 去解決某些問題,常常用的人呢分兩組人。一種是不太會想的,不太會想的,你會越來越笨,智商會降低。

人跟動物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我們還有點智商,我們至少還有一些推測能力、推演能力跟基本的智能,這是人跟動物最大的差別。如果我們可以把很多東西交給 AI、交給機器、交給外力來處理,可是如果我們把推理跟知識的累積這件事情交到外面去的話,那就會變成悲觀的主人

什麼叫悲觀的主人呢?你可能就是以後會被 AI 好好控制的那種主人,因為你已經把自主權交出去。那什麼叫做不交出去呢?不交出去你知道自己在幹嘛,你知道怎麼用 AI,因為你並不是用一個別人教你的方法去用 AI。

那為什麼別人教法不行?因為別人教是一個基本的套路、既定使用,沒有任何困難,但是它會降低你思考能力。在其他知識領域是可以的,只有在 AI 的未來恐怕是不行的。


什麼叫其他知識領域可以呢?像我自己手邊有個 iPhone,我在用 iPhone 的時候,我難道需要知道 iPhone 裡面的各式各樣的細節嗎?它的觸控原理怎麼運作?它的節能怎麼運作?iPhone 如何連通 3G、4G、5G?如何把我的聲音傳到機台?如何跟別人溝通我的聲音?這個東西我難道需要知道細節嗎?不用。我根本不需要,作為一個人類,我只要需要知道操縱 iPhone 就可以。

但重點是我有一件事情,我始終很清楚,就是我操縱 iPhone。當我關掉 iPhone,它就關了。當我告訴 iPhone 叫它做一些事情的時候,它會 exactly(完全)如同我叫它做去做。不只是 iPhone,像汽車什麼都是這類。

**但 AI 就不太一樣。**當你無腦地使用 AI 的話,那麼 AI 對你來講,就是一個 iPhone,或是一個電視遙控器,或者是任何一個現在已知的工具。你沒有辦法從這工具上獲得什麼,你在這工具上的使用變成自動化進行,而自動導航,或者是完全無腦地進行。別的工具對於我們來說是可以完全無腦地運作它,而且對我們平常要做事情不會有任何壞處。

我無腦使用電視遙控器讓我看到電視節目,完全是對的。我無腦使用 iPhone,讓我可以傳訊息、打電話、貼一些文章給我朋友、打電話給我的家人,完全沒有問題,它不會降低你的智商。

但是 AI 不太一樣,特別是 LLM(大型語言模型)。當你無腦使用的話,它會讓你變得更無腦。因為呢,你再也不用推測、推理、收集跟消化別人的知識。別人給你個 PDF,你告訴有人說「請給我 摘要」,你就會只看到摘要,但你再也不會去推敲這個 摘要 是怎麼得出來的?為什麼這一篇試驗論文的 摘要重點 是這個?它看到了什麼?我如果自己去看,能夠達到一樣的結果嗎?

如果你是自己去學 AI,你慢慢、慢慢的會去想這件事情,因為你知道 AI 是怎麼推敲東西。有一天如果真有必要的話,你仍然可以從一個 1000 頁的文件裡面做出 Summary。然後呢,不管你是作為一個學生也好,還是作為研究也好,還是作為任何職業角色也好,你對你來講,AI 就是像 iPhone 一樣一個非常好用的工具。可是你不會受限於它

失去 iPhone,你很快可以找到替代品。例如說我現在有一台電腦,我雖然不知道 iPhone 怎麼運作過程,可是我知道我還是可以用電腦傳爛的訊息呀、做其他事情。

但對於知識份子,知識是自有推敲性、有邏輯性、有推理性的、有組織性的。但是呢,如果你用 LLM 沒有思考,就會讓失去這一些。失去了這些,你就變成了 那底下的80% 的人類:你會越來越笨。雖然這講得有點殘忍,但是這恐怕是事實。

在 AI 時代,跟其他時代比起來,以往在資本主義下,中層的人,也就是說中產階級,中間的 60% 的人其實是非常能夠獲利的。比較慘的是底層 20% 的人,但最好的是 Top 20% 的人。


那對於 AI 時代,我覺得就算再怎麼樂觀,恐怕也只有 Top 20% 到 30% 是真正超越 AI、使用 AI,他沒有喪失自己的智商。後面 20% 到最慘的極端是 20% 到 80%。我是希望不是這樣子,但是最慘的情況是 20% 到 80% 的人,他可能是因為 AI 關係開始喪失智商,變成某種程度的被 AI 驅動著的人類的附屬品。

不知道這樣講是不是一個可以發生的未來?如果不可以的話,那當然我們是希望每一個人都是可以好好使用 AI,然後呢,通過 AI 去讓自己的工作變得更簡單、開發出新的東西,或者是發展出新的 Business,或者是讓你的本來你在做的企業、讓你的工作變得更簡單。

要做到這一點,雖然這是個起步,但是這個起步是很重要:也就是說在學習上,必須要靠自己,而不是靠另外一個把 AI 的捷徑交給你的人。因為一旦有了 AI 捷徑,接下來使用 AI 就永遠都是那個捷徑了。